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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碴




0.



“秦明,你这种病,如果不遗忘掉关于医学方面的知识和生活技能,对你的生活完全不会造成影响,但一旦这两个中你遗忘掉一个,那你就不得不离开你热爱的职业。我们一般都会建议失忆症患者通过记日记的方式记录下自己每天的生活,让失去记忆的你保有零散的记忆。但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在你感觉到开始遗忘掉某段记忆的时候,就从那往后开始记录你过去的事情吧。”医生手下不停的写着病例单,同时,也在给秦明讲失忆症的缓解方法,秦明没说话,只是皱眉看着纸上鬼画符一般的字。



秦明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病例单,低声道谢后离开了医院。此刻,拿着几页薄薄诊断书的他还是没从知道自己患上失忆症这件事中回过神来,唯一能让他有些庆幸的事情就是之前就有的记日记的习惯。失忆症这种病,就医学记录上来说,是一种不能治愈的病,有些人只会忘记不好的记忆,有些人却会渐渐忘记一切。而失忆症会带走秦明的哪部分记忆,仍是未知。



等红绿灯的间歇,秦明头倚在微凉的车窗玻璃上,觉得患上失忆症的初始症状大概是在池子被捕后的那段时间。他那阵子频繁的头痛,又因着那时候他一边跟着审池子、处理池子案的后续工作,一边还要处理别的案件,一整天下来空出来的时间少得可怜,对头一抽一抽的疼的头也就采取了自由放任政策。后来再疼起来,秦明就去林涛抽屉里摸了一板他肩膀中弹那阵吃的止痛片,疼起来就掰一片吃。



然而直到秦明把林涛抽屉里的那几板止疼片都吃完了,止疼片也已经抑制不住他头痛的感觉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次的头疼已经到了需要到医院检查的地步了。



从医院检查过之后的一段时间,秦明能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的某部分记忆在逐渐消失。有时大宝或者林涛说的某件以前发生过的案件,他要想一段时间才能想起来;有时也会记不住确诊前处理过的案件的受害者家属的名字。作为医学知识扎实的法医,冷静如秦明也无法泰然自若的接受。



当然,为了避免以后把自己是谁都忘了,秦明思考了一段时间还是把自己患上了失忆症的事情告诉了林涛和大宝。而林涛除了惊讶外,还罕见的带了些与喧闹的路边摊格格不入的悲伤情绪。



“唉,老秦,你放心吧,你就是跑沟里去,我和林涛我们也能给你淘出来!”大宝从水盆中捏起一只小龙虾,“不过这儿的龙虾比你第一次请我们吃的那地方的大多了。”



“我这不是第一次请你们吃龙虾吗?”秦明和林涛、大宝面面相觑,“不好意思,我可能忘了。”



林涛在一边出奇的沉默,只是把秦明安置在座位上后就和大宝一起去秤小龙虾了,秦明一直盯着那两个时不时凑在一起嘀咕的两人,心中有些疑惑。


而被觉得奇怪的两人在火苗窜飞的炒锅前端回了小龙虾、炒饼等一系列地摊儿必点菜后,又撬了三瓶啤酒,这才安稳地坐好。



“老秦,我俩想了想,你银行卡密码什么的都得记起来,还有家庭住址什么的。哎,不过你需要给我们的电话配上真人的照片吗?虽然这样如果被犯罪分子看见挺危险的,但我们可以为了你两肋插刀啊!”大宝一口龙虾一口啤酒,吃的风生水起,一旁的林涛已经几杯啤酒下肚,秦明在观察两人的同时手中默默的擦着刚沾过白酒的手术刀。



林涛喝空了一瓶啤酒,没敢再要,因为每一刻都有可能有案子发生,喝的太醉耽误事,便用手拄着脸,看着擦刀的秦明:“秦明,检查的医生怎么和你讲的?”



“让我记日记。说失忆症治不好,全靠记日记了。”秦明用戴好手套的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只小龙虾,手术刀找准位置后就开始‘解刨’小龙虾。



林涛没再接话,给秦明从盘子中夹了几个大个儿的小龙虾后就开始用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面前铁盘中的炒饼,又在大宝的‘你不吃别人还吃’的喊声中讪讪放下筷子。



秦明看着两人的互动觉着有趣,手下的手术刀一顿一顿的切掉一只只小龙虾的头,等他面前的小龙虾堆成了一座小山,他才放下手中的手术刀,又摘了戴在手上的医用手套放在桌子上,冲大眼瞪小眼的林涛大宝两人点了下头,“你们先吃,我去结账。”说罢起身向收银台走去。

 

 

 

两人看着秦明离开座位有一段距离,忽然都泄了气。

 

 

 

“这样你也没法摊牌了。”大宝用牙齿磕着手中小龙虾的尾巴,看了看站在柜台前的秦明挺拔的背影,又看了看对面用筷子戳着桌上垃圾且精神萎靡的林涛。

 

 

 

“就这样吧,说出来也是给他找烦恼。”林涛手中仍在戳着桌子上的垃圾,“怎么就得这病了呢。”

 

 

 

“唉,老秦一直把自己绷着,可能也是不想再记得这么档子的糟烂事儿了。不是啊涛涛,你不算在糟烂事儿里。”大宝丢掉手中的虾壳,拿起了盘中最后一只让她牵肠挂肚的小龙虾,嘴里的话就像跑火车似的溜出去了,等说完了就看见对面脸色沉的要滴水似的林涛。

 

 

 

“我知道,就是和我自己生气,自己搁那儿磨磨唧唧的为什么不早说,现在好了。”林涛泄气的丢了手中的筷子,“跟秦明说声,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大宝叼着小龙虾的肉冲林涛点头,看着林涛上车的身影,咽下了口中的小龙虾肉,“唉,这磨人的爱情啊,就像难磕的小龙虾,能吃到嘴的才是真的幸福啊!”

 

 

 

“说什么呢?”秦明结完账回来只看见大宝一个人像发疯似的对这一桌小龙虾壳自言自语,一会儿作深沉状一会儿又长叹一声,“林涛呢?”

 

 

 

“涛涛有事儿先走了,让我告诉你一声儿。”大宝摘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酷酷的甩在桌子上,用尾指撩了下头发,“那啥老秦,宝哥我也先走一步了,谢谢你今天的小龙虾了!” 

 

 

秦明冲大宝点点头,说了句“回家路上小心”就转过身子,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去路边打车了。

 

 

 

第二天一早,秦明接到谭局的电话需要去临市协助一个案子,为期一个月。时间紧迫,他直接从家出发,只是在路上给林涛和大宝两人各发了一条短信,往后因为时间紧张,能联络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1.

 

 

 

“下午好,秦明。”大宝啃着手中的煎饼果子含糊不清的向推门进来的秦明打招呼。

 

 

 

秦明冲大宝点点头,把手中的笔记本轻放在桌子上,翻开几十页后开始记录今天发生的事。

 

 

 

“这位啃着煎饼果子的短发女性是李大宝,半个月前据她介绍,她是我以前的同事(好搭档),并且她刚来时和我发生很多不愉快(因她口中的不愉快太多,在此不做赘述。不愉快事件的详细记录请翻至23页),但她表示她个人还是十分耐心地包容了我。楼下的刑警队队长林涛是我的多年好友,而我是龙番市警局的一名法医。

 

 

 

今天的症状也没有所好转,对于已经遗忘的和即将遗忘的,我已经很泰然了。

 

 

 

P.S.今天林涛托大宝带了一个苹果来给我,李大宝说林涛以前每天也会送一个苹果给我。李大宝还说,直接这么写她的名字出来很土,让我亲切地叫她大宝。”秦明合上手中的笔,把笔记本放在了抽屉的第一层里。

 

 

 

“诶老⋯秦明啊,你在临市那边是什么时候失去对龙番的记忆的?”大宝吃掉最后一口煎饼果子后把手中的塑料袋揉成团,抛进了墙角的垃圾筐中。

 

 

 

“一点一点忘掉的,也不能具体说是哪天全部都忘记了。”秦明起身打开窗户,“大宝,以后尽量不要再在办公室吃煎饼果子了,味道不好闻。”

 

 

 

大宝愣了一下,半晌才挤出一个干巴巴的“好”字。

 

 

 

“老秦你从临市回来啦!”在外面跑了两周的林涛人变得黑瘦,早在知道大宝说秦明从临市回来的消息后心就先人一步飞了回来,好不容易办完案子,车刚停稳就蹦下车跑到法医办公室来了。

 

 

 

“林涛?”秦明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和大宝拿给他看的照片可以对上80%,“你好,我是秦明。”

 

 

 

还想往前走的林涛听见秦明的话一个急刹车定在原地,“别闹。”

 

 

 

“涛涛,那啥,秦明他就是⋯在龙番的事儿都忘了。”大宝‘驾’着转椅滑到林涛身边,使劲儿伸长了手够林涛的脖子,“你叫他秦科长吧,他这遗忘面已经到就职前了,忘得也忒多了。”

 

 

 

林涛僵硬的看了眼大宝,得到了一个无奈的神情后挣开了大宝还在努力够他脖子的手,“你好,秦科长,我是刑警队队长林涛。”

 

 

 

秦明冲他点头,还没等再开口讲话,谭局就推开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串以小黑为首的刑警一队的人。

 

 

 

“林涛,你这刚回来就跑法医办公室来了,赶明儿给你也开个办公室?或者你是忽然发现自己对法医这行感兴趣了啊?”谭局笑呵呵的开林涛的玩笑,等众人笑过后又清了清嗓,“今天接到阜川酒店的工作人员举报,在本地富商的舞会宴请名单上看见了‘2.18案’通缉犯的名字,林涛,你带队易装去舞会,局内有人负责联系富商让他尽量给予你帮助。还有,从市内到市郊大概要一个多小时,正好是舞会入场的时间,你们尽量快速行动,不要引起无辜群众恐慌。”

 

 

 

“是!”林涛冲谭局敬了个礼,匆匆的向外跑去,身后跟着一串以小黑为首的队员。

 

 

 

“真像一挂小鞭儿啊。”大宝看着林涛和他的一串小鞭,及谭局一众人相继离开的背影,冲安坐在椅子上喝咖啡的秦明感叹:“刑警队这也太忙了,还好最近我们法医科比较轻松。”




“法医定律:不要乌鸦嘴。”秦明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不出二十四小时一定有案子找上门了。”



大宝冲秦明耸耸肩,转正转椅开始看自己桌子上那本摊开的《人体解剖学》。秦明也随手拿了一本摆在桌子上的《怪癖心理学》,书是翻开的,脑中却是在想刚刚出任务去的林涛。



林涛刚刚进来的时候愉悦又激动的神情和听见了大宝的耳语后在注视中带着一丝难言的神情,都很让秦明疑惑。他回忆了自己现存的记忆,才堪堪把对面这人个胡子拉碴的队长跟自己大学时意气风发的青涩同窗的脸匹配上。



而没有由来的,秦明就觉得,他可能和林涛有过亲密好友或者是恋人这样密切的关系。尽管他能记得自己的孤僻童年中堪堪接触过的那几人开朗活泼的孩子王,一个是小时孤儿院第一个被领走的孩子,一个是在初中汇演上表演的孩子,还有一个就是大学时期的林涛,都如同温暖炙热的光一样照着藏匿在黑暗阴冷角落里的他。

 

 

 

但对于在龙番那段时间,他和林涛的一切,现在的他一概不知。



2.


林涛和小黑他们塞在一辆车上,坐在副驾驶的小黑挂了电话后回头冲挤在一起的林涛他们比了比车后备箱,“谭局说礼服什么的上车前放在后备箱了,到地方后等差不多七点,我们直接进去,服务生不会拦咱们。”


“好嘞。”林涛在另外三人的挤压下艰难的点头。




等到了地方,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中都备受挤压折磨的林涛一脸菜色,下车都是扶着车座慢慢蹭下来的,刚一下来就被小黑塞了满怀的服装袋。

 

 

 

“林队,这是你之前放在局里的储物柜里忘拿走的西装,我看着盒眼熟就给你顺出来了,你要是不穿这身的话,后备箱还有一身以防万一的衣服。”先林涛一步下车且快速换完装的小黑已经是一个拥有一家新上市公司的成功人士了。

 

 

 

林涛点点头,抱着盒子窜到两个敞开做遮挡的车门间开始换衣服,盒子打开的那一刻他却傻眼了——那是他今年过生日的时候秦明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生日那天他还借着醉酒耍了无赖亲了秦明一口。

 

 

 

“林队,您好了没诶!”

 

 

 

“马上!”林涛快速的拿出盒子中的西装穿好,把装着自己衣服的盒子丢在车后座上就跟着小黑几人往饭店正门走。

 

 

 

几人在门口和服务生交谈了几句,知道他已经被交代过了,几个没邀请函的人也就坦荡荡的进了舞会,入目的都是一个个贵妇装扮的女性和社会中有些名气的成功男士。

 

 

 

“嫌疑人范麟,我视线东北方柱子附近,现在和一名穿裙子的女性交谈。”林涛轻拦住路过的服务生,在他手中的托盘上取下一杯香槟。

 

 

 

“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惜,是个道貌岸然的畜生。”小黑身后不远处小姜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出,显然是想起惨死在范麟手中的几个女孩,声音中都透着对范麟的鄙视。

 

 

 

“现在嫌疑人和那位女性结束了交谈,跟住他,如果没有太多人在现场就对其实施抓捕。”林涛摁了下耳中藏着的耳麦给散布在舞会各个角落的队员下达命令,自己手中的酒杯也随手放在了自助长桌的边沿。几人从不同方向穿梭在人群中,偶尔因为范麟不时的停下和别人寒暄,还要停下脚步,林涛就在这过程中不幸踩到了舞池中一位女士的裙子,但又因着出彩的相貌差点被那位女士拉走共舞一曲。

 

 

 

“林队,我可都看见了。您这魅力依旧啊。”小黑打趣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出来。

 

 

 

“贫。现在谁跟的最近?三人个距离最近的观察一下嫌疑人身上有没有凶器,没有就对嫌疑人实行抓捕。”林涛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保抓人的时候不会引起骚动。

 

 

 

“是!”

 

 

 

林涛看小黑、小姜和邓哥跟着范麟上了台阶后,也三步并两步的冲上了台阶,一过转角就看见三人合力把范麟压在地上扣手铐,“范麟, ‘2.18案’已有充分证据证明你是嫌疑人,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还是要对你说,你被捕了。”

 

 

 

“你们从后厨电梯出去。”被其中一个队员找来引路的服务生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对正愁着怎么把人带出去的林涛等人说。

 

 

 

“那麻烦你给我们带路了。”林涛示意服务生走在前面,小黑等人擒着范麟跟在服务生身后往电梯处走。

 

 

 

一堆人从电梯中鱼贯而出,走没几步就看见了迎面拎着箱子和大宝一起走来的秦明。擦肩而过的两队人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又有案子了?”林涛跟小黑他们把人押到车上后和二队在楼下等着的几个刑警开始瞎聊。

 

 

 

“啊,说是有个二代和女友死在一个休息室了,服务生看见了,报警了。”对面年轻的刑警接了话,看小黑等人西装革履,又好奇的问:“你们这是…”

 

 

 

“就‘2.18’案和之前作案手法相似的案子的那个畜生,被服务生举报了,我们过来抓人。”从车上换好衣服蹦下来的林涛指了指另一辆车后面关人的地方,一回身就看见大宝先拎着箱子下来,身后还跟着抬着两个担架的八名刑警。

 

 

 

“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林涛看着二队的人把死者的尸体放到车上,关上车门就让那辆车先走了。

 

 

 

“半殉情,屋里有根录音笔,老秦我俩进去检查现场,一摸床底就发现了。后来一听,好嘛,这是俩人吵架了,那个男性死者腿前段时间出车祸了,得坐轮椅走,女性死者的家人觉得男性死者不能再站起来了,就怂恿俩人分手,今天女方就是来说这事儿的,结果男性死者恼羞成怒,掐死了女性死者,自己又打了过量的杜冷丁自杀了。”大宝把手中的箱子放在车机顶盖上,“你们这车不着急走啊?”

 

 

 

“那就一队和二队一起回去吧,老秦咱仨一起回去。”林涛想了想,取下了大宝刚放在机顶盖上的箱子,走了几步放在身旁停着的关着范麟的车的车门,把箱子放在了车座下面。

 

 

 

“成。”大宝靠着车头,眯着眼盯着打开的后厨的电梯门中的身影,“老秦下来了,我去看眼你们抓那个禽兽。”

 

 

 

林涛没理一溜烟儿跑到车后玻璃那里看范麟的大宝,把车门甩上,又扒到驾驶位跟小黑说他一会儿和秦明他们一起走,等小姜在车上写完这次的逮捕书就可以先回局里了。等他交代完了事,扭头再一看就找不着秦明了。

 

 

 

“诶诶诶,那那那!”大宝像上学时那种帮懦弱好友追喜欢的人的时候最恨友不灵光的人的代表,指了指不远处的喷水池,给呆愣愣找人的林涛做出了友情的提示。

 

 

 

林涛绕开车往外走,才发现秦明已经脱掉了一身的装备,穿着板正的三件套站在一个用来装饰的小喷水池边,林涛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又在距离秦明有几步远的时候骤然停住脚步,“秦科长。”

 

 

 

秦明应了一声,视线不移的看着池中的水。



“你在这干嘛呢?”林涛踌躇几秒,又走了几步,与秦明并肩而立。



“过来看一看。”



“噢。”



两人相对无言,舞会散场的嘈杂也没能打破弥漫在两人间的尴尬,现在的林涛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轻松的找到话题,关于他们学生时代的,刚入职时候的那些事情,还有他想掩盖又想倾倒出的爱意,全都不好再开口讲出来了。林涛抬手揉了两下头发,想逃离开这种气氛。

 


“许愿池真的会实现人的愿望?”秦明在林涛想要走的时候出声了。

 


“或许?要许愿吗?”林涛转头看着秦明,手却悄悄地伸到裤子口袋中开始翻找硬币。

 

 


“好。”放在以往,秦明肯定要用一副冷漠的面孔审视从头到脚的审视一遍林涛,再用眼神甩给林涛“幼稚”一词,而现在的失去了部分记忆后的秦明每次给了林涛的回答都让他感到措手不及。

 

 


林涛好不容易从口袋中挖出两枚硬币,拿了一枚放在秦明手中,另一枚被他紧紧地攥在手心中。秦明接过硬币后就虔诚地闭上眼睛开始许愿,期间林涛没有许愿,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明,也就只有秒针转动一下那么久,秦明手中的硬币就抛出去了。

 


如果能让此刻停驻,往后任何风花雪月都不及当下。

 


“林队长,”秦明把手中的硬币抛进水池同时张开了眼,一旁的林涛仓皇的移开了凝在秦明脸上的视线,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或许我该用一段爱情来弥补记忆的空缺了。”

 


林涛手心汗渍渍的,硬币圆圆的边沿在他紧攥的手中硌着他的手掌心,但他面上的笑还挂着,只对秦明讲:“不要担心,你这么好,你追求的姑娘一定会很快就会爱上你的。”

 

 

 

因为我就是。

 



等待林涛反应的秦明对林涛的态度有一点惊异。相比从前不怎么在乎别人的想法,失去记忆后的他现在更为感兴趣的事情就是通过别人的情绪来推测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以为林涛对他的话或许会做出一些反应,比如看见希望的那种愉悦,也或者是对他的话没有反应的平静,这样就能证明他对林涛和他之间的关系的猜想是否正确,但林涛没有。

 

 

 

“谢谢。”秦明冲林涛轻笑了一下,转身向车队那边走去。

 



林涛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就这样摊牌的想法在脑中叫嚣,勇气也在胸腔上上下下,林涛刚想开口叫住秦明,就看见秦明拉开车门的动作,那一刻所有的沸腾的不理智又都化作一腔鼻息呼了出去,叫嚣的想法也渐渐趋于平静,林涛把手中的硬币收进口袋,迈步也回到了车上。

 

 

 

回到警局后的秦明和林涛又开始忙起了各自的事情,因为跟进工作的队不同,两人碰面的机会也不怎么多。

 

或许我们不得不认同,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的发展结果确实是已经安排好的最好的选择。

 

 

3.


几个月后。



“林涛,你和那个科长还没有结果呢?”林涛的表姐插起面前一块牛排,看着对面沉默的切牛排的林涛。



“有些状况,不会有结果了。”林涛放下手中的刀叉,把盘子往前推了推,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可怜的孩子。”林涛的表姐又低头喝了一口玉米浓汤,抬头拿纸巾擦嘴的时候看见了推门而入的秦明和跟在他身后的挽着他手臂的女生,激动地用脚踹了一下林涛的小腿,“秦明!”



林涛条件反射的从椅背上弹起来,听见表姐的震惊的低喊声也没有回头,反倒是吃痛的捂住自己的小腿,“你看错了吧。”



“没有没有!和你给我看的照片上的人一摸一样,你都给我看几年了,我还能认错吗?”表姐丢掉手中因为激动团成一团的纸,“秦明让一个女的挎着手臂进来的!你不在乎?”



林涛松开捂在手中的腿,坐直身回头瞥了一眼,就看见了在服务生引导下走向座位的两人,“算了。他也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我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保证失去了和我相处了几年的记忆的人会对我心动。他找个好好对他的姑娘也挺好的,这个姑娘特别照顾他,比我对他都好。”



林涛的表姐看着林涛面上挂着的苦笑,也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吃了几口东西,再抬头看时林涛低垂着头在叉面前的牛排送进嘴里,林涛周身都散发着难过的气场,她以为林涛哭了,心中也颇不是滋味,胃口也没有了,内心纠结了几番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涛涛,不如咱们走吧。”



林涛如等待赦免的获刑的犯人,等来了悬锤许久的法官最终赦免的决定一般,迅速的抬起头冲他的表姐笑了笑,“那你叫服务生吧。”



林涛的表姐点点头,摁了桌子上的铃叫了服务生过来,把卡从钱夹中抽出来放在桌上的蔫蔫的林涛开始把玩着手中的叉子。



“林涛。”服务生和熟悉的声音一同而至。



林涛手中摁在餐盘上的叉子摩擦出一声刺耳的噪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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