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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活动:林秦大逃猜】征文:婚前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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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七日






快步走在光洁的瓷砖地面,推开沉重的玻璃大门就来到了街上。站在店铺门口,身旁就是贴满整一面墙的宣传用大照片,瞄了一眼,便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点上。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也不抽一口,就透着这扶摇直上的白烟,看着巨幅海报上浓妆艳抹的女人开心的笑着,抱着她的男人倒是没给正脸,想必这也是商家的意图。毕竟婚纱照这样劳什子的东西,还是女性会主动些,男同胞们大多都是被拉着来的。

 

“我要结婚了,你当我的伴郎吧。”林涛看似随意的一句话,直到现在都回响在秦明耳畔。

 

还记得那是两个多月之前的一个清晨,林涛拿着红红的苹果递给自己,习惯性的接过啃了一口,抬起头,就看见他满脸幸福的说了这句话,然后就转身离开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当时的情景就这样如同幻灯片似的从眼前一帧一帧的闪过,秦明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光是一小口就让他咳嗽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并不怎么会抽烟。

 

回头看了眼里面还在闹别扭的新人,林涛拉着一直埋怨他没预先定好日期的红衣女子,而那个女子还在背对着他,嘟着嘴跺脚。看来婚纱照是要等到婚后才能补照了,秦明清楚,这也不能全怪林涛,谁叫他们好结不结偏偏赶在这个时候结婚,明明知道夏天是案子的高发时节,要怪只能怪林涛从事的这份职业是刑侦警察,只要有案子,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随意请假。

 

看到林涛从背后抱住了那个女子,秦明僵硬的移开视线,无处寄托的视线挂住了广告板中女人勾起的手指,索性就这样继续发呆。

 

指间的烟明明和林涛常抽的是一个牌子,却总感觉缺点什么似的,秦明又深吸了一口,掸掉烟灰的时候碰到了手上沾着的创可贴。说来也奇怪,这些为林涛做衣服时留下的血口子并不怎么疼,可竟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刺痛起来。再回头看看,穿着自己二十多小时不吃不喝不休息做好的西装的长身男子——林涛,还在没心没肺的傻笑着,只可惜已经不再是对着自己。

 

很久没有那么心无旁骛的做衣服了,也许只是为了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不再去思考与林涛的关系罢了。

 

在此之前,秦明也不是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林涛要结婚了,自己将会以什么身份呆在他身边,是同事、好友,还是某种类似情人的关系?秦明一度认为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依着自己的骄傲,一定会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递交一份转调申请,到地区城市继续当法医,原因就写需要到基层去更进一步的锻炼专业能力。他就连申请书都已经填好收在抽屉里了,但没想到自己竟会在听到林涛说完之后,一口答应了当婚礼伴郎的邀请,还呆在林涛身边忙前忙后,忙里忙外,甚是积极,不知道的同事还有人误会是秦明要结婚。忙的差不多了,秦明又几近病态的将自己浸泡在工作里,用手术刀解剖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哪里有案子,哪里就有他,他足不出停尸房,连吃饭都是在自己办公室里扒拉几口。他在划开冰冷皮肤的时候,幻想着自己的情感也能像这样,一刀划下就能够皮肉分离,看着清爽分开的断口,再想想林涛,感觉心还是被扯得疼。低头感慨情感真的是藕断丝连,细密的思绪缠绕得人无法挣脱,可人却好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胸前失去的线像是挖空了的心,遗失了属于自己重要的部分。那份申请书的存在和想象中的潇洒离开都被抛在了脑后,不见了踪影。

 

回忆如同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停不下来,烟熏得秦明禁不住揉了揉鼻子。

 

那是一个太过清冷的夜,秦明从外面回来,已经是多久没有离开林涛自己一个人出差了,就连秦明自己也不知道。县局派来接秦明的小警官显得毕恭毕敬。就连秦明故意塞满书籍的沉重箱子也是搬上搬下,没有半句怨言。

 

“沉吗?我放了些书在里面。”秦明对着搬箱子进后备箱的小警官说。

 

“不沉,没事的。”小警官非但没有嘲讽秦明这么精贵的话怎么不去坐轿子,也没有埋怨他出个现场带什么书,反而是以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秦明,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案子的侦破过程进展顺利,第三天,秦明就被送回了自己的住所。

 

谢绝了小警官把自己送到家门口的好意,秦明独自拖着沉甸甸的拉杆箱走在红砖小路上。想到每次林涛无论多累都坚持送自己到家门口,骂骂咧咧的不停,却也任劳任怨的把箱子送进大门之后,才肯开车离开。

 

回到家,秦明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抽屉前,从一叠文件里抽出写好的调职申请,然后撕了个粉碎。纸张承受着超乎自己张力的拉扯,撕裂开的声音悲壮的悦耳,好像憋闷在胸中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发泄口一样,秦明享受着这短暂的解脱。就算这个解脱意味着断掉他自己的后路,这是多么的讽刺,解脱换来的却是更深重的囚禁。

 

想到一半,被身后玻璃门吱呀一声打断了思路,转身看到林涛他们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秦,你最近怎么开始抽烟了?”

 

秦明果断无视了林涛作为友人的关心,转身在金属的垃圾桶边缘捻灭了烟,重重的压下,又拧了一拧,最后将扭曲的没了原型的烟蒂扔进了无尽的黑暗。

 

见他没答话,林涛也没深究,继续说:“走吧,我们把拍照日期订到结婚后了。咱们去包喜糖吧。”

 

秦明径自走在前面,留下一对新人在后面。他走得很快,让自己可以不用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

 

一进茶餐厅,熟识的服务生就热情地招呼三个人到里面的包间去。说起这家茶餐厅,是离省公安厅最近的餐厅,而且有比较隔音的独立包房,警局里面的人,包括林涛和秦明都常常会来光顾。要不是林涛筹办婚礼订了对面街边的大酒店,秦明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家餐厅居然隶属于那家有名的酒店。

 

经过常常会坐的座位,想起林涛总是不厌其烦的约自己来这里吃午餐,就算是十之八九会被拒绝,也毫无气馁之色。

 

身边两个人,一直在谈论着婚礼的细节,还有最后要安排坐在一起的人,距离婚礼正式举行已经只剩下六天了,的确是该仔细策划一下。可惜听在秦明耳朵里,熟悉的男性音色搅揉着尖锐的女性声线,刺痛耳膜,偶尔发出的咯咯笑声更是恼人,让谈话的内容根本无法战胜强烈的厌恶感。他索性坐下不去理会,只是做着机械性的重复工作,把固定数量的糖果包进红色纱网中,然后将平面的纸板按照折线叠成小盒子的模样,将一网兜的甜蜜封进去。被林涛硬是塞了一颗喜糖进嘴里,满嘴黏腻着假惺惺的甜,后味更是有着虚伪的苦涩。秦明抽动了一下嘴角,扯出了个笑容谢了谢他。

 

叠着纸盒子,忽然被拘束自己的袖口牵去了神。这是林涛买给秦明的夹克,样式非常休闲,袖口和领口都有松紧,颜色也艳的让秦明蹙眉。不说品味,就只说这件衣服的来历:伴郎的西服本来是林涛要帮秦明置办的,可惜秦明坚持自己做,于是林涛没办法,就擅自决定,送他这件某名牌的休闲夹克,说是算作给秦明买了伴郎服。

 

稍微动了动,感觉不到平素里穿西服时的紧束感,宽松的衣物就好像直接将布料裹在身上,让秦明浑身不对劲。可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穿着这件衣服,时不时的拿去快速干洗,晚上送去,清晨取回接着穿。就算所有人都感觉不适合他,最后就连林涛本人都开始劝他不要穿了,可他还是一直穿着。这衣服总能给他莫名的安全感。

 

抬头看了看面目清秀的女子,还在低头与林涛商量着会场布局和人员安排,一头长长的秀发散落在肩头,末尾还俏皮的打着卷。衣着也是素色,既不是拘谨的款式,也没有林涛那么张扬,看着挺顺眼。身上没有刺鼻的香水或者廉价的脂粉香,并不是素面朝天但好像只擦了些面霜涂了些唇膏。据说是某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在一个外企做白领。偶尔冒出几句方言是秦明听不懂的,透着些许吴侬软语的可爱气质,是普通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

 

还记得就是在这个小包间,林涛曾经对秦明旁敲侧击的告白,说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故事,秦明听得明明白白,心里还笑真是难为这个直肠子了,要做到这般田地,多半是要照顾自己的情绪。当时秦明揣着明白装糊涂,义正言辞的教导林涛,一个人活在这个社会里,就要活得合乎这个社会的道德规范,所谓道德,就是多数人认为对的,会想要的生活。愣是把两个男人的恋爱说成了不可能。看着低头沮丧的林涛,秦明还觉得是做了一件好事。可现在林涛的确是顺应了这个社会的道德,秦明却发现这并非是他所想要看到的。现在想想,秦明很满足于当时的关系,所以他不想做任何改变,一次又一次的回避林涛想要确认两人关系的举动,无论是软磨硬泡,还是开门见山。他喜欢林涛喜欢着自己,但并不想让他介入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保护壳是绝对的,林涛就一直站在外面就好,他可以保证除了林涛之外没有人会更接近自己,但再往前一步都不可以。秦明没想到林涛竟然会转身离开那个地方,留下背影给自己,或者应该说,他在林涛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其实那层保护壳早就没有了。

 

林涛像是触上树干的藤蔓,已经慢慢的欺身而上,缠绕着秦明,生出许多脉络,深深的刺穿厚厚的树皮,伸展进树身里汲取养分。开始秦明并不觉得,当发现时,已经无法剥离,现在藤蔓要去缠绕别的树枝了,抽离的时候,林涛与秦明的生活其实已经交织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脉络错综复杂,不能硬生生的分离,剥离一点都是一分痛,一口气扯下一大块,就足够秦明痛彻心扉。

 

心,很久都没有这么痛过了,上次也许是在父亲的葬礼上,后来母亲也紧随父亲而去,那时的秦明就开始不会心痛了。

 

如果,你爱上我,是这个故事的开始,那么,就让我爱上你,作为这个故事的结尾吧。

 

又过了几日,大婚将至,秦明坐在案前苦恼究竟要在婚礼上说什么好。作为林涛的大学校友,还在工作伊始分配在了同一间宿舍,现在又在同一个大楼里面工作,秦明在二楼法医科当科长,林涛在一楼刑警队当大队长,两人只隔了一层楼板,而且出现场还总是在一起,亲朋好友致辞的环节秦明当仁不让被排了十分钟的祝辞时间。

 

秦明提起笔,脑子里面都是林涛对着自己痴痴的笑容,都是林涛天天早上给自己一个苹果时约自己中午一起吃饭,都是林涛出现场时挡在自己眼前坚实的臂膀,都是费尽心思和自己表白心扉时苦恼的样子,都是没心没肺的闯进自己家来占山为王的看球赛。坐了一个小时,握着笔的手腕定在那里都有些酸楚了,可就是写不出一个字,秦明大力的摇了摇全是林涛的大脑,放下笔,站起身,走到背后的咖啡机前,拿起马克杯。

 

不知怎的,手一抖,陶瓷的杯子就纵身跌在地上,碎了一地。秦明看着碎片上支离破碎的,傻乎乎的柴犬图案,才想起这杯子还是林涛送给自己的,送的时候扭捏了一下,告诉秦明店员小姑娘说送杯子是代表一辈子,所以他要和秦明做一辈子的好友。

 

现在这一辈子,变成了一声闷响和一地碎屑,不知道林涛会怎么想。

 

想想最初请帖也是秦明写的,林涛晚上跑来找秦明,说他自己的字太丑了像狗爬,想请秦明帮忙写一下请帖。林涛喝着啤酒看着球赛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只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在秦明家看电视要关静音,林涛倒是不敢违反。看着金灿灿的繁体喜字印在刺目的红色卡纸上,秦明走到林涛身边,拿了一瓶啤酒打开,啪咔一声,撕拉一下,一声清脆的嘣弹声,拉环被秦明套在食指上,仰头一口气就喝了大半,易拉罐放回茶几上时声音已经有点空灵。

 

林涛知道秦明不喝酒,至少他没有见过秦明喝过超过一次性塑料杯一杯量的啤酒,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明回到案前奋笔疾书,几个小时,一气呵成。

 

秦明把林涛赶出门去之后,又灌了几罐啤酒,感觉到自己飘飘然的快要升天了,躺在床上,天旋地转,周身就像是扭曲了似的,就像现在的情感一样,扭曲的不成样子,再也不见了原型。

 

一觉醒来,距离林涛结婚的日子就只剩下三天了,秦明请了假,给林涛发了自己出去散散心,绝对会在他婚礼前一天参加彩排的短信之后,就关掉了手机。

 

秦明坐车去了大学校园,林涛是风云人物,让秦明在学生时代想不认识他都难,据说全校排名前十姿色的女生都和他有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秦明也没有问过林涛,不过他曾经说过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都花时间去追小姑娘了,看来谣言也未必就是空穴来风。秦明还去了警队宿舍,虽然自己曾经住过的宿舍已经有其他人入住了,而且旧楼早都翻新的不见原样,但走过宿舍门前,秦明还是能立马回忆起和林涛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种种,回想起自己抱怨他太不注意个人卫生,而林涛则抱怨自己太过洁癖。最后还是林涛让步了。在两个人相处的漫长岁月中,林涛总是让步的一方,他总是笑着听秦明讲,看似没心没肺,其实都悄悄的记得,避免二次触及秦明的逆鳞。中午,秦明在蛋糕店,吃了对自己来说过于甜的奶油蛋糕,还在自己最喜欢的黑咖啡里硬是加了糖和奶。晚上,秦明去了林涛最喜欢的路边摊,吃了小龙虾,喝了啤酒。

 

秦明就算是随意的走,也能在这个城市的街头巷尾找寻到他和林涛的记忆残片,他们一起办过的案件,大大小小也上三位数了,真不知道林涛结婚之后,秦明要如何面对他才好。之后的漫长日子,想想就是难熬,可这都是秦明自己放弃了一走了之的结果。走是痛,留也是痛。

 

乱逛了一天,秦明累得躺在床上,身体是困乏的,但大脑还是清醒的可怕。想见林涛,秦明想见林涛。

 

休假的第二天,林涛婚礼倒数第二天,秦明竟然开始跟踪林涛。跟踪他去新房收拾整理,在对面楼顶用望远镜看他打扫,贴喜字,简单的布置新房。然后拎着大包小裹到酒店找未婚妻。秦明站在酒店正对面的旧书店里,一直观察着林涛什么时候出现。然后跟踪他陪未婚妻一家人吃饭,最后看他一个人回新房。

 

秦明目送林涛走近新房之后,就回了自己家,打开手机,看着闪着荧光的屏幕发呆,光标闪烁,却不知道该打什么字,给现在的林涛,表达自己现在的感情。手中的机体嗡的一声震开了,吓得秦明将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喂,老秦,我现在就在新房,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求你。要没空就算了。”

 

听着林涛一口气说完,秦明想都没想就马上答应了。他真的很想见林涛,无论对方是否已经放弃爱自己了。

 

拿起林涛曾经送给自己的拳套,秦明向着林涛的新居走去。

 

不知道林涛还是否记得,他承诺过如果他惹秦明生气的话,秦明可以拿着这副拳套打他。

 

敲开新房的门,满眼的红色扎得秦明不禁低垂下视线,心情也跟着低了下来。跟着林涛走到客厅坐下,他好像注意到秦明拿着的拳套,一坐定就打趣道:“你这是来寻仇的吗?”

 

秦明看到林涛又咧嘴冲着自己笑了,便不自觉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些,也对着他开起了玩笑,不过话却多半都是真的:“你惹我生气了,我当然要拿着拳套来打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那你先打吧,打完我再拜托你,省着待会儿忙起来你没空打我了。”

 

听林涛的口气估计是比较费时费力的事情,十之八九是和婚礼筹备有关,秦明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打完他之后再说。

 

林涛从储物间的纸箱子里翻出护具戴在身上,左右手都套上了红色的软垫,抬起小臂,对着秦明示意他可以出拳了。

 

秦明一个左勾拳,打在鲜红的软垫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嘭的一声。

 

“就这么点劲儿?”林涛居然还挑衅开了,这是秦明没有想到的。

 

秦明开始加大力度,加大出拳的密度,嘭嘭嘭的连续打在林涛的护具上,林涛还是接着,而且表情和语气都更具有挑衅意味,看来是真的想激怒秦明。要是搁平时,秦明非但不会生气,可能还会直接拒绝了林涛的“好意”,可惜现在是非常时刻,秦明越打越生气,最后真的萌生了一种想要把眼前的人杀死的冲动,不够清醒的头脑导致出拳也是混乱无序,被林涛很轻易的就全部挡了下来,不过秦明的感情却由于方才的杀意而撞坏了屏障,以决堤之势,汹涌澎湃着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打得已经不剩下什么气力了,可还是继续划着圆弧胡乱锤在林涛身上,林涛已经不去挡了,也许他也察觉到了秦明的不对劲。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睛里面冒出,充盈的圆滚,还不等划过脸颊就拍打在了手臂上。秦明也顾不得自己究竟有多么不堪,只是说着,大声的说着。

 

“我最不喜欢抽烟!我最不喜欢喝酒!我最不喜欢穿便装!我最不喜欢喧闹!我最不喜欢路边摊!我最不喜欢甜食!最不喜欢在咖啡里面放糖和奶!”

 

林涛的出现让他知道,这些都是他不喜欢的,但林涛的离开又让他懂得,这些个不喜欢只是因为不习惯。

 

现在他抽烟了,因为他惦念着林涛指间的气味;现在他喝酒了,因为他想要抬起头,能够看到沙发上林涛的背影;现在他穿便装了,只因为这是林涛帮他挑选为他买的;现在他也尝试吃路边摊吃甜食了,因为他也想尝尝自己心爱人喜欢的味道。

 

现在他习惯了那些不喜欢,可是林涛已经不再爱他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明被林涛抱住,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契机,秦明被林涛吻住了,然后两人就滚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秦明自虐的想,这是林涛和他新婚妻子即将共赴云雨的地方,但又有些变了味的兴奋,因为林涛居然想在这个地方要了自己。

 

可是,一切戛然而止,敲门声响起,林涛猛地起身,理了理衣物才去开门。当看到女人走进卧室,秦明的心凉了大半。他就躺在那里,留着自己被林涛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头发,看着林涛的未婚妻。

 

“林涛……他和你解释了吗?”面目模糊的女人开始问秦明。

 

“解释什么?”

 

“他没解释,你就愿意和他好了吗?”

 

秦明没有作答,的确自己的做法是很不道德,就算是面前的女子有任何质疑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并没有要结婚,一切都是假的。她是我表妹。”林涛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让她出去了。

 

“你……”秦明怔在那里,千万个问题略过嘴畔,却一个都问不出来。

 

“谁让你总是逃避,我只好用点极端的手段激你一下。”

 

“你的确做到了。”秦明用手擦拭着还未干涸的泪痕,想着自己已经丢失的所剩无几的自尊与孤傲,还有已经被破坏殆尽的保护壳、一堆以前严守的原则和底线。

 

“我喜欢你。”

 

“我也是。”

 

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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